暑假随我爸到闵家送门帘,我在当地胡乱转悠,看到一位编筐老人,“大爷,我爷也是编筐的。”我说。由此便坐下攀谈起来。
半晌以后,我爸寻来也和编筐匠聊上了。在谈话中我第一次知道我太爷也曾编筐,之前我只知道祖上卖年糕,是我爷爷跟我讲的。自我爷爷的爷爷就开始卖驴打滚、卷切糕,我爷说徐家年糕很有名,直到他那一辈还会做,我也吃过一回我爷的年糕,虽然脉象不比当下市面上的,但个大且粘,吃起来很快活。相比年糕,编筐应该是爷爷和太爷的副业吧。
太爷活着时我没见过,2010年建X到X的高速公路,占用了一片坟地,我太爷就安葬于此。家人请风水师傅把太爷搬到了城另一边。挪坟时我也在场,大仙儿指挥着掘墓人和爷爷爸爸很有仪式感,但看到太爷的尸骨,觉得太爷会不会嫌我们烦,死了还不得消停。我爷腿脚不好,爸爸替着完成了规程,爷爷在傍边朝我说:“穷搬家,富挪坟……”
在和编筐匠的聊天中,我爸说他爷编筐总要比别人多,结果累出一身病。在我眼中我爷也如此,能挑能抗的他身体也不如前了,现今他老把阎王爷挂在嘴边,外出时戏谑碰见的亲切同学说,“没有金童玉女我不去。”这自嘲的精神是从太爷那儿继承来的吧。
我小时会制竹筐底....当过廉价工...那年製一个工资马币五分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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